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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东方周刊」都看手机,图书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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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说,“如果真的有天堂,那就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图书馆承载了人类数千年的文化积累和历史记忆,是一个国家的精神内核,是互联网时代以前人们获取知识最重要的渠道。作为文化象征,图书馆分散在每个城市、每所学校中,为普及文化、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乃至人类的文化历史传承承担了重要职责。

随着数字经济的崛起,人们则习惯了利用互联网检索信息、获取知识。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发布的《2020年度中国数字阅读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数字阅读产业规模达351.6亿,增长率达21.8%;数字阅读用户规模达4.94亿,增长率达5.56%,人均电子书阅读量9.1本,人均有声书阅读量6.3本。与此同时,人均纸质书阅读量6.2本,同比前一年减少2.6本。

如何适应新形势发展,成了各地图书馆不得不考虑的现实。

东莞图书馆馆长李东来告诉《瞭望东方周刊》,从竹简、写本、印刷本到今天的电子屏,千百年来人们的阅读形态随着载体的变化而变化,但是人们获取知识的需求一直没变;图书馆作为人类文明的见证和服务机构,要致力于成为“浪潮的朋友、时间的玫瑰”。

借助于资源的数字化建设、数据的开放共享,图书馆可以在更大范围、更广层次上实现自身价值,提升服务水平,人们可以足不出户就能接触到图书馆的馆藏资源,也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检索、收藏所需资源。

完善数字资源库

据前瞻经济学2019年数据,我国数字图书馆推广建设中,东部地区位列第一,占比达到42.33%,其次是西部的33.86%,中部地区最少,占比仅为23.81%。可见,图书馆的数字化资源建设已经迫在眉睫。

继续建设、完善现代化的数字资源库,充分发挥互联网资源的优势,是未来图书馆发展的核心内容之一。借助于资源的数字化建设、数据的开放共享,图书馆可以在更大范围、更广层次上实现自身价值,提升服务水平,人们可以足不出户就能接触到图书馆的馆藏资源,也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检索、收藏所需资源。

2005年,东莞图书馆成立东莞市民学习网,2011年、2018年经过两次升级改造,已经发展成了如今的东莞学习中心,成为了广东省东莞市民众的线上学习、获取知识的场所。馆长李东来透露,东莞图书馆已经实现了数字资源与实体文献各占半壁江山的复合式馆藏结构。

上海图书馆则从馆藏特色资源家谱开始,建设了集人、地、时、事、物、文献为一体的人文数据基础设施。并在此基础上,连续4年举办开放数据应用开发竞赛,数据种类和开放数量也从首届5万种家谱元数据,发展到新增开放24万种名人手稿档案元数据。不仅如此,2019 年上海图书馆还与国内外6家单位合作推出多类型历史人文内容,为历史文化爱好者提供了良好的学习交流平台,在国内各级图书馆开放数据应用中起到了引领作用。

在传统古籍方面,4月21日,在第26个“世界读书日”即将到来之际,国家图书馆(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天津图书馆、南京图书馆、安徽省图书馆、湖北省图书馆、四川省图书馆、云南省图书馆、西藏自治区图书馆、杭州图书馆、河南省唐河县图书馆10家单位联合在线发布了古籍数字资源,截至目前,全国累计发布古籍资源达7.4万部(件),不仅有宋元善本、明清古籍,还有贴近地方社会文化生活的方志、家谱等特色资源。在这些平台,民众可以随时在数字化图书馆检索、获取相关传统文化信息。

各大图书馆数字资源库的通力协作,也是未来数字图书馆的大势所趋。在数字化图书馆建设过程中,与其他数字图书馆在文字、音频、视频等全领域开展多方位合作,可以在跨机构跨领域的文化资源交流中达到更好的传播效果。

例如在英国,博物馆、图书馆、档案理事馆之间一直有着密切合作。2020年,英国艺术与人文科学研究理事会推出了“Collections United”活动,该活动是耗资1900万英镑的艺术和人文研究项目“走向国家收藏”的一部分,用于解决不同数字收藏和目录之间缺乏协调的问题。

在我国,各大数字图书馆互联互通的工作也在稳步推进中。2021年3月,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联合印发了《关于推动公共文化服务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意见》提出,加强智慧图书馆体系建设,建立覆盖全国的图书馆智慧服务和管理架构。《意见》旨在加快推进全国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建设。

新基建带来新机遇

《2020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重点支持“两新一重”(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新型城镇化建设,交通、水利等重大工程建设)建设。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当前图书馆的服务模式。

广州南沙区图书馆新馆便推出了基于人脸识别技术、以读者人脸数据库为支撑的刷脸办证借还业务。该业务提供无感式体验,打造“一脸通行”的便捷化服务。同时,首创AR眼镜个性化服务,依据不同楼层、不同区域人群进行精准识别,根据人员属性调取历史借阅记录,为读者提供书籍智能推荐和个性化服务。

在资源寻找上,南沙新图书馆还首次运用资源服务导航,通过地磁导航技术,实现了馆内资源和服务的全覆盖,成为国内首家将地磁定位技术与图书馆资源导航服务深度融合的图书馆。人工智能设备在图书馆中的运用,替代了图书馆的人工服务和现有的自动化设备,节省人力提高效率的同时,亲临者可以真切感受到新技術带来的便利;同时优化了图书馆资源智能获取服务,读者可以更迅速地获取目标书籍等等。

同时,人工智能可以帮助图书馆“数字记忆”项目的建设。所谓“数字记忆”,即用数字化形式对历史文化遗产进行数字化整理与保护。数字记忆资源作为国家文化强国战略的重要载体,其保存与利用有利于推进文化传承与发展,增强文化软实力,建设文化强国。目前我国的“数字记忆”研究所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尚无实践经验。人工智能的加入,可以加快图书馆“数字记忆”的建设。

新冠肺炎疫情得到控制后,不少图书馆开展了以“抗击疫情”为主题的“数字记忆”资源征集活动,广泛向社会各界人士征集抗疫期间的生动故事、珍贵图片及音视频资源等,从另一个角度记录疫情、展示疫情,并对这些宝贵资源进行数字化整理和保存,效果显著。

随着新基建的不断发展,图书馆与数字化浪潮未来还将擦出怎样的火花,值得想象。

更“亲近”大众

在馆藏资源数字化的过程中,实体图书馆也需要适应新形势发展,发挥自身特色,让民众在享受数字信息的同时,更有兴趣走进图书馆,享受实体书阅读。

东莞图书馆创办之初,馆长李东来就在思考如何让图书馆面向更多群体,而不仅仅是知识阶层。东莞约四分之三人口是由外来务工人士为主力构成的流动人口,关注外来群体,为不同群体服务,是图书馆的职责所在。

于是在2005年东莞图书馆新馆开业之际,国内第一家24小时自助公共图书馆便在东莞诞生,“不一定是看书,可以休息、喝口水、吹吹空调,或是打打游戏,只要大家能走进来。”彼时的李东来表示。

不仅“走进来”,东莞图书馆也积极践行“走出去”,让图书馆“流动”起来,走到广大群众中去,这便有了图书流动车。据了解,图书流动车计划始于2004年,历经三个时代,即改装的旧面包车、服务流动车(实现了定点定时定线路)、图书流动车(图书馆本身就是流动车)。民众可以随时随地借还图书,居民小区、文化广场、田间地头、部队、监狱、工厂等等,随处可见行走在城市中的图书馆。官方数据显示,从2005年至今,东莞图书馆已经在东莞各地开设了102个服务站点。

不止服务点变得更加灵活,服务对象也从学生、白领群体扩大到社区居民、农民工甚至监狱服刑人员等。2021年3月,面向长者群体的图书馆服务站在东莞市老干部大学揭牌,为离退休干部及老年大学学员搭建了更好的学习阅读和文化交流的平台。就此,东莞图书馆成了服务覆盖各阶层民众的图书馆。

除了积极走近大众,众多图书馆还利用各种方式吸引大众眼球,比如走网红路线,试图打造“最美图书馆”,让图书馆成为受年轻人追捧的网红打卡点。2019年开业的广东中山纪念图书馆新馆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馆藏资源数字化的过程中,实体图书馆也需要适应新形势发展,发挥自身特色,让民众在享受数字信息的同时,更有兴趣走进图书馆,享受实体书阅读。

广东中山纪念图書馆新馆是近年来广东中山市最大的公共文化建设项目,建筑面积达57660平方米,馆藏容量达320万册/件,阅览座位2000个。不仅如此,该图书馆也是集“公共阅读、信息咨询、教育培训、学术交流、文化传承、科学研究、展览展示、社会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现代化图书馆,它还是广东有名的网红打卡点。

据《中山日报》报道,截至2021年6月,中山纪念图书馆已接待读者约54万人次,单日最高接待读者约2万人次,到图书馆去,已成为中山市民的一种新生活方式。

除了丰富的馆藏量,该图书馆的“高颜值”也是吸引市民前往的重要原因。首先选址在公园,设计师遵循“人文、科技、绿色、便民”的理念,将阅读空间、艺术空间、人文空间做了有效结合,给来访者以美的观感。在外观设计上融入柱廊、骑楼、艺术墙等元素,充分展现岭南文化特色。

不仅外部设计独具风格,内饰方面也匠心独运,布局高雅。中山纪念图书馆拥有国内最大室内马赛克壁画《香山星座》,该壁画高42.6米、宽4.4米,总面积187.44平方米。除此之外,该馆还有一座特别的孙中山铜像,由法国雕塑大师保罗·朗多夫斯基创作,是目前全球唯一的小尺寸完整版孙中山铜像。

吸引读者的还有新阅读打卡点——云图“瀑布流”——这是一面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的电子屏,在屏幕上可以看到不同种类图书。此外,“悦听空间”(体验音乐)、互动魔法桌体验区、VR互动体验区、百科体验区域、3D互动体验区等等功能齐全,满足了市民的阅读、休闲、娱乐等多种需求,让市民在借阅之余接受艺术熏陶,提升了审美情趣。

其实,无论实体图书馆如何变革,最基本的逻辑就是让图书馆走近民众,在民众与文化之间搭建精神链接,这不仅是图书馆存在的意义,也是图书馆人的职责所在。从古至今,从龟甲到印刷物、互联网,文字历经了不同载体,依然代代传承下来。行走在印刷时代向互联网时代转型的进程中,图书馆人更应该走出形式桎梏,走出地域限制,让书、知识以不同形式、不同风格展现在民众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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