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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杂志」捕鲸,开采,猎杀:白令路桥的前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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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verker Sörlin盛赞了这部讲述白令陆桥历史的佳作,揭示了过度开采对脆弱的生态系统造成的破坏。

       Legraaghaq是一位居住在北极高纬地区的尤皮克老人,在谈到海冰消退和永久冻土的融化时,他说:“地球现在变快了。”Legraaghaq出生于跨越白令海峡的陆桥地区,也称“白令陆桥”。作为一名阈限公民,她的家园被国际日期变更线和美俄边界一分为二,一边是阿拉斯加,另一边是西伯利亚。

       在《浮动的海岸》中,作者Bathsheba Demuth用Legraaghaq的故事串起了这个快速变化的前线所发生的各种人类和环境的故事。和许多环境历史学家一样,面对人类对地球系统造成的影响,Demuth不再认同英国哲学家R. G. Collingwood在上世纪30年代提出的观点——自然和人类必然拥有不同的历史。作者的性格形成期是在白令陆桥渡过的,她亲身经历了与迁徙动物比邻而居的生活。

       

坐着狗拉的雪橇四处游走,耳边回响着季节性迁徙沙丘鹤的颤声鸣啭,眼前的景象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天地万物变动不息图景中的一个迁徙者,“在这里,定居是一种殖民式的臆想”。她慢慢了解到,白令陆桥居住着60多个土著部落,分属三大族群:因纽皮特人、楚科奇人和尤皮克人。这是作者Demuth笔下的白令陆桥人,区别于那些追逐经济浪潮来来去去的“外国人”。


在白令陆桥,冰雪要到夏季末才会融化。它的水域也是世界上营养最丰富的水域之一,为大量“漂浮”的巨型动物提供了食物链基础,如海象和重达100吨的鲸鱼。这种丰富最终使得人类的生存成为可能。Demuth跟随人类和动物的足迹,穿越了从阿拉斯加的费尔班克斯到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广袤大地,也细数了浩如烟海的历史资料。

变动的景观

作者的叙述始于1848年的海上。当时,新英格兰的船队开始工业捕鲸,捕捞量很快赶超了当地人,但是每一年的产量并不稳定。她接着写到了“浮动的海岸”——这块区域常年受到海冰和海岸线的不断摩擦,同时也是北极狐和海象旺盛繁衍的地方。这个称谓具有双重含义:它还象征着这块陆地与海洋的交汇处是一片“无形的社会领域”。在过去的几代人里,土著人的宗教实践包括各种形象转换仪式,比如让萨满和猎人化身为鲸鱼、海象或北极熊。

Demuth继而谈到了对内陆的开发和商业活动。19世纪后期,美国阿拉斯加州的土著居民引入了驯鹿放牧。作为一种增加经济产出的方式,这种活动受到了当地人和苏联人民的欢迎。虽然几经起伏,但国家直到二战结束后,才对放牧行为予以禁止。1898年,阿拉斯加诺姆兴起的淘金热也带动了相关活动。美国和西伯利亚都对白令陆桥的锡矿床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这种战略金属随着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广泛应用于飞机、工具、滚珠轴承和食品罐头。


采矿看似是一种更可预测的收入来源,但外部市场波动不断,实际作业更是既不人道又不可行。比如作为古拉格(Gulag)强迫劳改营一部分的苏联矿脉就夺去了不计其数的生命。到头来,白令陆桥的地下世界就和它的海岸一样神秘莫测。


最后,Demuth又回到了海洋,追述战后苏联如何企图重启捕鲸,以实现政府的目标。这种行为后来由于违反国际配额,于1979年停止。

《浮动的海岸》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历史著作,它将一些迥然相异的元素无缝编织在了一起,并用异常丰富的笔墨描绘了人种志信息、生态精确度、经济境况和历史脉络。其中,最具启发性和原创性的当属Demuth对物质循环的关注,这些物质来自肉体、鹿蹄、皮毛和矿产。而能量转换的人类生态学则是统领一切的要素。由于难以发展农业,森林或草原资源匮乏,稳定的热量来源始终是白令陆桥居民面临的重要问题。


鲸鱼是浮游生物和磷虾体内存储的太阳能量的最终归宿,也是更为高级的热量转换载体,因而成为了白令陆桥居民的首选主食。但商业捕鲸过多过快地捕杀了这些鲸鱼。驯鹿也是传统部落的食物来源,他们通过捕猎的方式维持着人口的延续。(然而,这并不能阻止阿拉斯加州第一任教育委员长Sheldon Jackson。他在1880年代提议在白令陆桥开展驯鹿放牧,并宣称这么做有助于将他所谓“野蛮人”改造为“自力更生的文明人”。


来自美国本土48个州以及俄罗斯中西部的外国人开始成批成队地进入白令陆桥,打破了当地生活方式早已取得的微妙平衡,并开始发展采掘业。美国引入了土地私有制,并慷慨地分配了采矿权;苏联则尝试集体化,将土地和资源划分在共同所有权里。集体化捕鲸与尤皮克村庄传统的收成再分配方式相得益彰,但这些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都企图用迅速扩大开采和提高回报率的方式,实现资源流的复杂化。然而这种“僵化的政权”并不起作用。Demuth指出,白令陆桥的方式是“搞清楚欠下的肉债”。相比之下,一味利用当地资源而忽略对其进行再投资,这种开采方式让当地群落支离破碎。


自19世纪鲸油热开始,100多年过去了,人类的猎物转向了海象、狐狸、驯鹿、黄金和锡,然后又回到了鲸鱼,最终陷入了停滞。目前,白令陆桥的鲸鱼捕猎量已经回到了商业化之前的水平。石油巨头壳牌公司曾在21世纪初开始钻探楚科奇海底,但2015年宣告放弃,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该地区的经济利益早已不同于往日。繁荣落幕,唯余萧条。


与此同时,对全球气候具有稳定作用的北极海冰正在消失。Demuth在书中写道,一名库钦族男性曾对她说,外国人用传教士、麻疹和物种猎杀摧毁了他们的世界,但漂浮的白令陆桥并不是终点:“如今,气候变化也将摧毁南边的世界”。


原文以 An environmental reckoning in the High Arctic为标题

发布在 2019年 8月 5日《自然》书籍与艺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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